第三夢：當鍵盤成為武器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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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夢：當鍵盤成為武器③
百悟完全沒想到杜檸會這麽問，這叫他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之前在清邁，畢靈和噸噸偶然發現了他的真實姓氏，但杜檸當時並不在場。不過，自己到底姓什麽，對她而言，有那麽重要麽？既然對方問起，百悟也得給個回應，便說：
“是啊，我其實姓‘柳’，只是習慣了大家喊我‘百悟’了。”
陸深亦不知其中緣由，只是將註意力轉到了杜檸所做的甜品上。一般來說，他對甜食不太感冒，但看那楊梅冰湯圓紅艷艷的，色澤鮮亮的同時還泛出陣陣清爽的香氣，便也忍不住嘗了一口。
人們常說——對一道甜品的最高評價是“它很好，不太甜”。這道楊梅冰湯圓就鮮甜清新，非常符合當下食客的需求。
其實杜檸並沒有追逐潮流的習慣，當初看到楊梅成為甜品界的新寵後，她也並沒有跟風的打算。不過，謠言造成的影響使她近期都不便“拋頭露面”，從而有了更多的時間鉆研食譜；加之老湯最近帶回來不少時令水果，杜檸就想著讓餐廳的食客也嘗個鮮。
她耐心地將楊梅用鹽水浸泡，洗凈後去除雜質，加入適量冰糖和純凈水將其熬至軟爛，再過濾掉果核。暗紅色的果汁拌入糯米粉後就可以攪拌成大團子，再切成一個個大小均勻的塊塊，分別揉搓成好看的小紅團子。
每當燉煮搓好的楊梅湯圓時，杜檸看著那一顆顆糯嘰嘰、紅艷艷的小胖團子在沸水中起起伏伏，心情總是很好。這樣的畫面，好像特別治愈，叫人怎麽都看不厭。不過湯圓浮起後再過1-2分鐘，便可將它們撈出來備在冰水裏了。
而後，再用刨冰機打出細膩冰沙，混合煉乳和楊梅汁做出一份香甜清爽的果汁冰底，鋪上適量的湯圓，並點綴幾顆新鮮楊梅和幾片薄荷葉，便可上桌啦。
斜陽餐廳主打健康質樸的風味，杜檸在做甜品時也盡量避免那些添加劑較多的果醬，更傾向天然的風味，因而她做出的這道楊梅冰湯圓不像外頭賣的那般鮮艷，但酸甜適口，清新怡人，頗受食客青睞。
陸深對這道甜點也很著迷，不知不覺間，就將其一掃而空，面前徒留一個精致的紅白格小瓷碗。吃飽喝足後，他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，便清了清嗓子，將語調調整到合適的位置後，才又謹慎地說起：
“其實，我一直很想彌補，但不清楚怎樣的方式比較合適。”
“陸總，你就別考慮那麽多了，我們都知道在這件事裏你也是受害者……”
“或許……我可以請人在咱們餐廳院外裝一批監控，您看這樣是否合適？”
陸深一向註重禮儀，不太會輕易打斷別人的話，只是自己還有不少工作事務未能處理完，本想來餐廳一趟溝通安裝監控的事，速戰速決談完後就回公司的；但又趕上了斜陽餐廳的飯點，吃著吃著，發現時間不早了，見湯老板又要說些寬慰自己的話，才著急地打斷了對方。
“監控？”
湯傳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，他知道，很多對外營業的場所都會安裝類似的設備，但他一直都沒打算在餐廳內裝監控，即便這能幫助他們觀察和分析異世界的來客，但在某些方面，老湯的思想依舊老派且固執，總覺著時時被個電子設備盯住的話，有些別扭。
但這回，陸深提到的安裝場地是在院子外頭，倒叫湯傳有點心動。“明國城”這樣的商業區，本來在公共區域都已經安裝了監控，只是年久失修，大多都淪為了擺設，所以向春姑娘失蹤之時，商圈的監控都沒幫到什麽忙……再說之前那詭異的貓咪，也總喜歡在餐廳外面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，但湯傳也從未有過安裝監控的意識。
“你們呢，怎麽看？要是陸總安排人給咱院子外頭安監控，大夥有啥意見不？”
畢靈看了眼窗外，順勢搖了搖頭；杜檸則從剛才起就低頭不語，一個人怔怔出神；百悟很想問問緣由，但話題一旦斷了，就有不知該怎樣續上了；剩下的噸噸，有些無措地看著杜檸和百悟面前的碗，要說杜檸胃口不大也就算了，今天怎麽就連百悟也吃剩了這麽多……
見無人應聲，湯傳回頭觀察了一下大家的反應，也沒繼續追問什麽，只是轉頭對陸深說了一句：
“既然陸總這樣有心，我們也就不再推辭了，我看大夥也都沒意見。”
***
要說這陸深辦起事來，還是挺靠譜的。
沒過幾天，斜陽餐廳就等到了他所安排的一行工作人員，同時，陸深還派人送來了大批高端食材。就在噸噸有些發愁是否要給餐廳更換菜單時，湯傳收到了陸深的消息：
“湯老板早上好，近來我給您的餐廳添了不少麻煩，真的很不好意思。這些食材權可能不太符合‘斜陽’的風格，但主要是想讓大夥的員工餐多一點選擇……”
於是，當天中午的員工餐，每人面前都出現了一大盤蒜蓉蒸澳龍。
“噸噸你這……這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啊？”
在百悟的印象裏，之前去吃席的時候，要是一桌能上一盤澳龍，已經挺不錯的了。但今天這樣“一人一盤”的大場面，還真是沒遇到過，因而下意識地想問一問大廚這是啥情況。
“陸總找人送來的那些食材，有部分我可以嘗試做成‘本季特供’的菜品……就是不曉得食客會不會喜歡。重點是，這批澳龍數量不少，咱這邊也不便儲存，既然他說要給我們加餐，我就想著趁著食材新鮮的時候，多做點給你們嘗嘗。”
看上去，湯傳和畢靈都沒什麽意見，倆人沒提出任何疑問，直接大口吃起了面前的龍蝦，同時不忘嗦幾筷子噸噸加在裏頭的鮮香粉絲。看到他倆吃得這麽開心，大廚的心情也很美麗，便開始催促百悟和杜檸也趁熱嘗鮮：
“小百，還有小木你們快嘗嘗吧，我看你倆最近胃口不太好，正好陸總捎來了些新食材，可以幫你們換換口味。”
聽到這裏，杜檸也不想悖了大廚的好意，趕緊配合地吃了起來：新鮮的澳龍肉質緊實，加上大廚的調味，確實鮮香四溢，可以叫人的味蕾得到充分滿足。果然，高端的食材，往往只需要樸素的烹飪方式。但這澳龍的味道雖好，卻還是走不進她的心裏，這時候，湯傳直接替她道出了心聲：
“這大龍蝦味道是不錯，難得吃吃還可以，但我還是更喜歡太湖的籽蝦。話說，現在應該正是吃蝦的季節吧？”
“應該差不多吧……這幾天我去菜場的時候會關註一下的。”
雖然嘴上這麽說，但此刻百悟的心裏，完全顧不上什麽大蝦小蝦的食材了，他一直都很想問問杜檸為何會突然關註自己的姓氏，但總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當百悟總算找到同杜檸搭話的時機，不料對方卻同時開口，而後兩人的謙讓也顯得過於“默契”：
“你先說……”
“你先說……”
盡管百悟很好奇杜檸想對自己說什麽，但此時的消息提示音還是分走了他的註意力。而且，這次收到的消息，還與杜檸有關。
“深哥說傍晚可能會來一趟餐廳，但這次他的時間比較緊，如果我倆方便的話，想找我們在餐廳門口稍微聊幾句。”
杜檸沒多問什麽，直接點頭應下了。若是真要深究，陸深此行的安排是顯得有些怪異：若真是忙到都沒時間走進餐廳，那完全可以通過打電話或是發消息的形式和他們溝通；既然都到了餐廳門口，卻沒有時間進來坐坐，只能在院外和百悟他們聊聊，真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……
正是有了對方的“預告”，百悟在工作時也隨身帶著手機且將提示音量給調響了。果然，斜陽餐廳剛開啟晚間營業模式沒多久後，百悟就接到了陸深的電話，在和畢靈打過招呼後，他便直接跑去後廚找杜檸了。
最近幾天，S城裏這則“達懷安集團高層出軌美女服務生”傳聞的熱度正在逐漸冷卻。“時間”對於我們所處的時空而言，真是非常神奇的存在：它可以將曾經最濃烈的感情轉至平淡、甚至消弭；卻也是撫平傷口、或是流言的一劑良藥。
因而，後來杜檸重新出現在前廳時，很少會有食客再對她指指點點的，即使有，也會因百悟上前“挑事”而被轉移了註意力。
這一天，百悟帶著杜檸一起朝院外走的時候，總算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：
“那天深哥來店裏的時候，你怎麽會那麽關註我爺爺的姓氏？我的全名叫‘柳百悟’，這……這有什麽問題嘛？”
杜檸聽到百悟的說法，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解釋其中的緣由，畢竟，這牽涉那覆雜的夢境，以及夢中未曾謀面，卻仿佛已刻入自己命運之中的那位公子。
“你說的，是‘柳樹’的那個‘柳’麽？”
她隨口拋出的問題等來了百悟的點頭，談話間，兩人已走到了院外的梅樹下，看到陸深已在那兒候著了，而且，他的手中，似乎還拿著一個小巧的飯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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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悟完全沒想到杜檸會這麽問，這叫他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之前在清邁，畢靈和噸噸偶然發現了他的真實姓氏，但杜檸當時並不在場。不過，自己到底姓什麽，對她而言，有那麽重要麽？既然對方問起，百悟也得給個回應，便說：
“是啊，我其實姓‘柳’，只是習慣了大家喊我‘百悟’了。”
陸深亦不知其中緣由，只是將註意力轉到了杜檸所做的甜品上。一般來說，他對甜食不太感冒，但看那楊梅冰湯圓紅艷艷的，色澤鮮亮的同時還泛出陣陣清爽的香氣，便也忍不住嘗了一口。
人們常說——對一道甜品的最高評價是“它很好，不太甜”。這道楊梅冰湯圓就鮮甜清新，非常符合當下食客的需求。
其實杜檸並沒有追逐潮流的習慣，當初看到楊梅成為甜品界的新寵後，她也並沒有跟風的打算。不過，謠言造成的影響使她近期都不便“拋頭露面”，從而有了更多的時間鉆研食譜；加之老湯最近帶回來不少時令水果，杜檸就想著讓餐廳的食客也嘗個鮮。
她耐心地將楊梅用鹽水浸泡，洗凈後去除雜質，加入適量冰糖和純凈水將其熬至軟爛，再過濾掉果核。暗紅色的果汁拌入糯米粉後就可以攪拌成大團子，再切成一個個大小均勻的塊塊，分別揉搓成好看的小紅團子。
每當燉煮搓好的楊梅湯圓時，杜檸看著那一顆顆糯嘰嘰、紅艷艷的小胖團子在沸水中起起伏伏，心情總是很好。這樣的畫面，好像特別治愈，叫人怎麽都看不厭。不過湯圓浮起後再過1-2分鐘，便可將它們撈出來備在冰水裏了。
而後，再用刨冰機打出細膩冰沙，混合煉乳和楊梅汁做出一份香甜清爽的果汁冰底，鋪上適量的湯圓，並點綴幾顆新鮮楊梅和幾片薄荷葉，便可上桌啦。
斜陽餐廳主打健康質樸的風味，杜檸在做甜品時也盡量避免那些添加劑較多的果醬，更傾向天然的風味，因而她做出的這道楊梅冰湯圓不像外頭賣的那般鮮艷，但酸甜適口，清新怡人，頗受食客青睞。
陸深對這道甜點也很著迷，不知不覺間，就將其一掃而空，面前徒留一個精致的紅白格小瓷碗。吃飽喝足後，他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，便清了清嗓子，將語調調整到合適的位置後，才又謹慎地說起：
“其實，我一直很想彌補，但不清楚怎樣的方式比較合適。”
“陸總，你就別考慮那麽多了，我們都知道在這件事裏你也是受害者……”
“或許……我可以請人在咱們餐廳院外裝一批監控，您看這樣是否合適？”
陸深一向註重禮儀，不太會輕易打斷別人的話，只是自己還有不少工作事務未能處理完，本想來餐廳一趟溝通安裝監控的事，速戰速決談完後就回公司的；但又趕上了斜陽餐廳的飯點，吃著吃著，發現時間不早了，見湯老板又要說些寬慰自己的話，才著急地打斷了對方。
“監控？”
湯傳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，他知道，很多對外營業的場所都會安裝類似的設備，但他一直都沒打算在餐廳內裝監控，即便這能幫助他們觀察和分析異世界的來客，但在某些方面，老湯的思想依舊老派且固執，總覺著時時被個電子設備盯住的話，有些別扭。
但這回，陸深提到的安裝場地是在院子外頭，倒叫湯傳有點心動。“明國城”這樣的商業區，本來在公共區域都已經安裝了監控，只是年久失修，大多都淪為了擺設，所以向春姑娘失蹤之時，商圈的監控都沒幫到什麽忙……再說之前那詭異的貓咪，也總喜歡在餐廳外面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，但湯傳也從未有過安裝監控的意識。
“你們呢，怎麽看？要是陸總安排人給咱院子外頭安監控，大夥有啥意見不？”
畢靈看了眼窗外，順勢搖了搖頭；杜檸則從剛才起就低頭不語，一個人怔怔出神；百悟很想問問緣由，但話題一旦斷了，就有不知該怎樣續上了；剩下的噸噸，有些無措地看著杜檸和百悟面前的碗，要說杜檸胃口不大也就算了，今天怎麽就連百悟也吃剩了這麽多……
見無人應聲，湯傳回頭觀察了一下大家的反應，也沒繼續追問什麽，只是轉頭對陸深說了一句：
“既然陸總這樣有心，我們也就不再推辭了，我看大夥也都沒意見。”
***
要說這陸深辦起事來，還是挺靠譜的。
沒過幾天，斜陽餐廳就等到了他所安排的一行工作人員，同時，陸深還派人送來了大批高端食材。就在噸噸有些發愁是否要給餐廳更換菜單時，湯傳收到了陸深的消息：
“湯老板早上好，近來我給您的餐廳添了不少麻煩，真的很不好意思。這些食材權可能不太符合‘斜陽’的風格，但主要是想讓大夥的員工餐多一點選擇……”
於是，當天中午的員工餐，每人面前都出現了一大盤蒜蓉蒸澳龍。
“噸噸你這……這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啊？”
在百悟的印象裏，之前去吃席的時候，要是一桌能上一盤澳龍，已經挺不錯的了。但今天這樣“一人一盤”的大場面，還真是沒遇到過，因而下意識地想問一問大廚這是啥情況。
“陸總找人送來的那些食材，有部分我可以嘗試做成‘本季特供’的菜品……就是不曉得食客會不會喜歡。重點是，這批澳龍數量不少，咱這邊也不便儲存，既然他說要給我們加餐，我就想著趁著食材新鮮的時候，多做點給你們嘗嘗。”
看上去，湯傳和畢靈都沒什麽意見，倆人沒提出任何疑問，直接大口吃起了面前的龍蝦，同時不忘嗦幾筷子噸噸加在裏頭的鮮香粉絲。看到他倆吃得這麽開心，大廚的心情也很美麗，便開始催促百悟和杜檸也趁熱嘗鮮：
“小百，還有小木你們快嘗嘗吧，我看你倆最近胃口不太好，正好陸總捎來了些新食材，可以幫你們換換口味。”
聽到這裏，杜檸也不想悖了大廚的好意，趕緊配合地吃了起來：新鮮的澳龍肉質緊實，加上大廚的調味，確實鮮香四溢，可以叫人的味蕾得到充分滿足。果然，高端的食材，往往只需要樸素的烹飪方式。但這澳龍的味道雖好，卻還是走不進她的心裏，這時候，湯傳直接替她道出了心聲：
“這大龍蝦味道是不錯，難得吃吃還可以，但我還是更喜歡太湖的籽蝦。話說，現在應該正是吃蝦的季節吧？”
“應該差不多吧……這幾天我去菜場的時候會關註一下的。”
雖然嘴上這麽說，但此刻百悟的心裏，完全顧不上什麽大蝦小蝦的食材了，他一直都很想問問杜檸為何會突然關註自己的姓氏，但總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當百悟總算找到同杜檸搭話的時機，不料對方卻同時開口，而後兩人的謙讓也顯得過於“默契”：
“你先說……”
“你先說……”
盡管百悟很好奇杜檸想對自己說什麽，但此時的消息提示音還是分走了他的註意力。而且，這次收到的消息，還與杜檸有關。
“深哥說傍晚可能會來一趟餐廳，但這次他的時間比較緊，如果我倆方便的話，想找我們在餐廳門口稍微聊幾句。”
杜檸沒多問什麽，直接點頭應下了。若是真要深究，陸深此行的安排是顯得有些怪異：若真是忙到都沒時間走進餐廳，那完全可以通過打電話或是發消息的形式和他們溝通；既然都到了餐廳門口，卻沒有時間進來坐坐，只能在院外和百悟他們聊聊，真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……
正是有了對方的“預告”，百悟在工作時也隨身帶著手機且將提示音量給調響了。果然，斜陽餐廳剛開啟晚間營業模式沒多久後，百悟就接到了陸深的電話，在和畢靈打過招呼後，他便直接跑去後廚找杜檸了。
最近幾天，S城裏這則“達懷安集團高層出軌美女服務生”傳聞的熱度正在逐漸冷卻。“時間”對於我們所處的時空而言，真是非常神奇的存在：它可以將曾經最濃烈的感情轉至平淡、甚至消弭；卻也是撫平傷口、或是流言的一劑良藥。
因而，後來杜檸重新出現在前廳時，很少會有食客再對她指指點點的，即使有，也會因百悟上前“挑事”而被轉移了註意力。
這一天，百悟帶著杜檸一起朝院外走的時候，總算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：
“那天深哥來店裏的時候，你怎麽會那麽關註我爺爺的姓氏？我的全名叫‘柳百悟’，這……這有什麽問題嘛？”
杜檸聽到百悟的說法，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解釋其中的緣由，畢竟，這牽涉那覆雜的夢境，以及夢中未曾謀面，卻仿佛已刻入自己命運之中的那位公子。
“你說的，是‘柳樹’的那個‘柳’麽？”
她隨口拋出的問題等來了百悟的點頭，談話間，兩人已走到了院外的梅樹下，看到陸深已在那兒候著了，而且，他的手中，似乎還拿著一個小巧的飯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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